九赤长鸢

【竹闲】/长天依旧(十五)

【竹闲】/长天依旧(十五)

*强强CP,原著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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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

 

    京都,皇宫深处,庆帝下了早朝又开始加班加点的批阅奏折,下面站了一众大臣。

    “前线又来捷报,北齐军节节败退,已退至交战区域二十里,现两军修整,决战之日将在三个月之内。”

    庆帝听完了简报,心情不错,留下了几个皇子和范建。

    “安之还没回来?”

    “尚未回来,”范建低下头,心里默默吐槽,你儿子明显想躲开你,心里没点数吗...

    “哼,胡闹。”庆帝状似不满,不过在场的没几个人当真,连候公公都不信,谁不知道这段时间陛下有事没事就要提起那位范公子,问问范尚书人有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太子李承乾已经不止一次的疑惑父皇为何如此看重范闲,幸好他自觉和范闲关系还不错,至少没有得罪过对方。

    “今年夏至雨水尚好,苏州去年洪水冲垮的河道正是时候要修缮,这件事承乾你去操办,务必在明年夏日之前完工,需要的救灾物资和钱粮和户部协商。”

    “是”,李承乾和范建同时应道。

    “哼,路过苍山时问问安之,是不是要在那里住个三年五载才回来。”庆帝不耐的一挥手,让众人退下。

    李承乾心里一惊,总觉得父皇让他修缮河道是假,去找范闲才是真,连忙低头领命退下。他走出广场,在外面碰到李承泽,似乎在等谁。

    “二哥,”李承乾看着他,“在这里等人?”

    “太子,”李承泽行了一礼,笑着说道,“此去江南路途遥远,莫要太辛苦了,注意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二哥关心,只是父皇有命,敢不尽力。”李承乾微微一笑,平静的说,

    “看到安之告诉他一声,之前的那饼干吃完了,我这想念的紧,”李承泽摇了摇头,“你也知道二哥我就好点吃食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放心,话我一定带到。”李承乾瞳孔微微一缩,面不改色的说道。

 

    夜晚,京都的街道安安静静,庆庙之中亮起了微弱的灯光,依稀可以看见两个人影。庆庙大祭司正轻声的开口说着什么,庆帝默默站着,幽暗的灯火在他眼中摇曳,他没有说话,半晌,点了点头,离开了。

    宫中那处小楼里,庆帝默默的站在在一幅画前,久久不动,神色温柔,良久,他有些无奈的开口,“...轻眉,安之..长大了,长得像你,性格也像你,是个怕麻烦的小滑头,才见朕两次就跑的远远的....”说完他笑了笑,“他和你一样,不喜欢做官,那朕就随他便是..”

 

    同一时间,广信宫中,李云睿在听一个宫女汇报,“明家最近收敛了些,有些周转不灵,”

    “ 哼,鉴察院的狗一定盯着,有些动作不好太大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,只有再走..那条线了,只是上次那个人还没抓到,不知道他手里有些什么证据,风险太大。”

    “加大人手,把他堵在京都之外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宫女领命。

    “....太子要去江南?”李云睿又懒懒的说,“皇帝哥哥特意让他去见那个范闲?”

    “是的,今天刚得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范闲..范闲...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李云睿眼中精光闪烁,随后又风情万种的笑着说,“承乾甚少出宫,哪里知道外面的苦日子,派点懂眼色的好生伺候着,别让他太劳累...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

    林婉儿在苍山的日子过的很快乐,她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,最近得了一个神医的药,竟然病好了大半,脸色健康红润,性格也渐渐开朗了起来。她之前在范若若那里学琴,一下就喜欢上,再加上她的哥哥就是红楼梦的作者,一直想见见,可是那道赐婚的传言让她不方便上门,这次在苍山才让她得以见到这个颇为神秘的人物。

    是的,范闲在京都一直都有一种神秘的光环,五岁写诗,精通古怪的乐器,还能写红楼梦这样的小说。种种事迹让京都的才子们小姐们都对他充满了好奇。

    林婉儿对他的印象很好,长得眉清目秀比女子还要美,温文尔雅,气韵高洁,话语中对女子的尊重不似假装的。当然两人没有走到一起她也不至于遗憾,从小她就在深宫中过着比平常人要煎熬的日子,母亲又是那样的人物,身体也不好,她的内心其实比别人想象的要坚强很多,对人生中一些美好的事物不会报以期待,所谓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,她觉得现在这样简单的快乐就很好。

   

    这些天她经常去范家别院请教琴艺,自从那天范闲和她说了女子学堂的事,她就特别上心,觉得这事自己来办正是合适,和叶灵儿一说,她也很感兴趣,说若是要教武艺可以来找她。

    “今日这曲子叫做《梅花三弄》,”范闲笑着说,“我给你把琴谱写下,你回去可以自己练练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范公子,”林婉儿有些崇拜的看着他,“公子的乐之造诣如此高深,婉儿真的很佩服,”

    范闲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,“都是闲暇时创作的,有人能欣赏我已经很欣慰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却是谦虚了,如今庆国的百姓难得能听到这样纯乐器演奏的音乐,公子开的琴馆如此亲民,让普通的百姓都有机会去学,这才是让婉儿真正钦佩之处。”说到这,林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脸色微红。


    这时,似乎有一阵冷风吹来,林婉儿紧了紧胳膊,“范公子这处倒是阴凉,”受了凉,她有些控制不住要咳嗽,范闲一见就知道怎么回事,赶紧脱下外套给她披上,顺便瞪了里屋一眼,

    “咳咳...”似乎更冷了,林婉儿咳了好久,范闲给她拍着背顺气,等她终于缓过来,脸色更红了,不知道是因为咳的还是因为范闲对她亲密的很自然。

    这时若若听到声响开门进来了,就看哥哥一直给她使脸色,她连忙跑过去,接过哥哥的活轻轻拍着她,“婉儿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..有些受风,让..公子见笑了,婉儿一直身体不好,这些日子才好些,本不该在外面呆太久,”林婉儿有些害羞的说道,“对了,若若,一直让你带我去谢谢那位医生,为什么你不肯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若若看了哥哥一眼,两人对视,“额,那位医生他...他...已经走了,云游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林婉儿疑惑的看着她,“可是前不久才给我新的药,怎么就走了呢?”

    “这个,我也不知,他留下了方子,我按照方子给你抓的,不过他说过方子不可外传,却是不方便给你了。”若若面不改色的扯谎,范闲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如此,真是遗憾,婉儿一直想当面谢谢他,”林婉儿似乎有些失落,“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人,是老还是少?”女人似乎就是会八卦,

    “他,是个老者,胡子都一大把呢,婉儿可别瞎想,”若若打趣道,

    “你想什么呢,这样神妙的医术正是浸淫此道数十载才对,我怎么会瞎想,”林婉儿说完便和若若打闹到一边去了,范闲松了口气。

 

    林婉儿又呆了一阵才走,临走前她对范闲说,“过两天,婉儿便要回京了,公子交代的事,我会好好筹划的,京都再会了。”

    范闲笑着和她道别,等人走了,他看了眼若若,赶紧进屋,只见五竹在那冷冷的坐着,“叔,你干嘛吓她,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吓她,”五竹不想承认刚才没有控制住气息。

    “...叔,你什么时候学会言不由衷了,”范闲有点想笑,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,”

    “哈哈,没意思,”范闲太喜欢这样的五竹,跑过去要亲他,又被他叔拦下,

    “做什么,”

    “亲你,”范闲用力拨开五竹的手,如愿亲上了那张脸,“我就喜欢亲你,”

    范闲越发的没脸没皮了,五竹冷冷的看着他,“以后不要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噗,”范闲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笑,

    “为何要笑,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那我去亲林婉儿了,我看她好像很愿意被我亲。”说完,范闲竟真的要走出去似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五竹冷冷的抓住他后脖子的衣服,“你的武功很久没有进步了,以后每天加练。”

    范闲就势转身扑进五竹的怀里,“嗯,”他闷闷的应了一句。

    五竹一时推不开,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力,就随他抱了。

 

36


    两天后,范闲送别李弘成一行,

    “行了,别送了,你上去吧,”李弘成笑着说,“真羡慕你啊,在这过逍遥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切,你要是想,随时可以留下....我看你干脆就留下吧,省的回去还要操心些有的没的,”

    “唉,身不由己啊,”李弘成有些犹豫的说,“不管怎样,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…我考虑过了,不可能就是不可能,你不要陷得太深了,”范闲望着这个好友,“这不仅是我的意思,我相信也是王爷的意思,你总要多顾忌一些...”

    李弘成沉默了,他点点头,勉强一笑,“那我就走了,你好好享乐吧。”说完他朝若若看去,“若若妹妹,早些回来,别和你哥一样没心没肺的,你爹肯定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不用担心,这不派思辙回去了,”若若笑着说道,

    范思辙这次也和李弘成他们一起走,他原本就不愿在外面玩这么久,还想着那些个生意需要人照料,“哥哥姐姐好好玩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马车,打着算盘去了。

    等人走光了,范闲松了一口气,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。


  这里是苍山顶与山腰间最僻静的一个角落,月光下的苍山十分静谧美丽,此处视线开阔,别人却不容易看见此处有人。在一处独峰上若若正趴在地上,旁边站着五竹和范闲。

    范闲这次很顺利的把枪组装好,教她测距,瞄准,保证流畅的运行,这些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能知道的知识,若若初次接触非常吃惊,她不知道哥哥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知识。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哥哥的神秘,并未多问。范闲见架势摆的差不多了,便说,“若若好好听五竹叔的教导,我找个地方修炼去。”

    前天五竹说要他修炼武艺,他也觉得很有必要,这段时间炼化箱子,身体有些虚弱,正是要强化一番。他来到山顶的另一处悬崖,这里很接近之前和林婉儿谈话的地方,并不是很隐秘,不过大晚上的,周围肯定是没人的,他有些兴奋,很久没有跳悬崖了,可别生疏了才好。

    范闲深吸一口气,从悬崖顶纵身而跃,只见他的身体在乱石之间跳行,每一步都险险踩在唯一可以着力的地方,而随着下降,他的速度的也愈来愈快,有好几次都险些撞到了竹子上面。但他似乎有一种先天的预判般,总是会提前一个转折,或是两个转折前便已经选好了落脚的位置,以及反震力量的大小,擦竹而过。

 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他的人已经像道黑光般,穿透竹林乱石,稳稳地落在了草甸之上。  他的气息丝毫不乱,陡坡上的疏竹却是被余息带的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还不错,没有生疏,范闲满意的笑笑,崖底倒是风景不错,有一处开阔的地方,旁边有溪流涌动,此时万籁俱寂,他抛却杂念,开始专心往上爬,这个夜晚,他都在爬悬崖,跳悬崖,久违的训练让他乐此不彼。

 

    王启年来的时候正是清晨,范闲正好回屋,远远的看见他在屋外徘徊,

   “王启年,你怎么来了,”范闲笑着把他领进去。

   “有要事禀报”,他的表情很严肃,范闲心里有种不好预感。

   “进来说,”两人进屋,五竹已经在里面坐着。

   “五大人,”王启年行礼,“高达那边断了很久的消息,一直下落不明,最近一条消息是在一个月前,他说江南事发,被人追杀,但他逃了出来,目前正赶往京都。”

   “…”,范闲心里沉重,“我知道明家和君山会的力量,所以要他们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打探,没想到还是被发现,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。你可有派人去接应?”

   “属下不敢派出太多人,毕竟鉴察院里有很多的眼睛,用的都是自己人,目前只知道,对方派出了很多人手,而且还在增加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样,一定要救他出来,你安排他转到苍山附近的城,要隐秘。”

    “是,”王启年领命,“还有一件事,大人出发前叫我注意庆庙的动向,如今,大祭司已经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范闲和五竹对望一眼,心里有些担忧,“还有什么特别的事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,只是那日远远看见大祭司脸上似有疲惫之色,可能他从很远的地方回来。”

    范闲心里一惊,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,“知道了,你先去安排高达的事,随时向我汇报。”

 

    “…叔,你想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五竹摇了摇头,神色有些冷。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样,现在还没确切的消息,说不定他真的只是去走亲访友了。”范闲盯着五竹。

    五竹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范闲心里稍安,“叔,我们很久没打过了,来练练吧。”

 

    似乎想赶走内心的不安,范闲需要发泄,他和五竹来到院中,对视一眼,快速交手缠斗在一起,五竹的铁钎毫无保留的砸在范闲的身上,范闲依然努力的跟上五竹的步伐,心无旁骛……

    这次打了很久的时间,范闲一直不肯休息,所以到结束的时候,身上全是伤,青一块紫一块,看着怪吓人的。

    他趴在床头,看着五竹轻柔的给他擦药,心里暖暖的,“叔,你可别自己去做什么事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嗯”,

    “我早就说过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样,我还练着箱子呢,这可是个无敌的盾,你总要等我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“叔,你在敷衍我吗?”范闲看他叔只知道嗯,有些不满,抬起身看他,

    “……”五竹平静的问,“如果有人找上门,你还没练好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范闲最不想面对这个问题,他爬起来去抱五竹,“那叔就带我远走高飞,不理那些事,”

    五竹轻轻的抱住他,没有回答。

 

    “叔,”范闲此时有些软弱,有些缺乏安全感,这是他最害怕的事。

    他抱着五竹往后仰倒,五竹又没能拒绝,一下压住他又快速起身,被范闲拽住领口往下,两唇相触,甚是美妙,范闲想要更多,他有些失神的压住五竹的头,咬住他的嘴唇不停的吮吸,正在努力的打开他的牙关时……

    “哥哥,啊……”若若进来了,看见这一幕惊叫了一句,脸红着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范闲瞬间清醒了过来,此时,五竹压在他身上,自己上身光溜溜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甚是显眼,两人的唇还连在一起……

    范闲迅速去找衣服穿上,等他出门,若若早已经跑的没影了,“唉,”范闲一时不知怎么面对她,索性不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以后不要这样,”五竹很淡定的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范闲白了他一眼,哼,口是心非,你早就感觉到有人来,怎么不早点起来。

    殊不知他有些错怪五竹,五竹每次专心和他亲热时,对周围的感官会下降很多,这也是他拒绝和范闲亲近的原因之一,虽然不是主要原因....

    “行,那我们等晚上再亲,”范闲笑眯眯的说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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